“爱·倾听”团队成立十周年暨检校共建十周年晚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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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,一个涉罪未成年人说:“我们在诉说,你们在倾听,你们用爱在倾听。”受此启发,2013年,浙江省台州市路桥区检察院未检科在成立之初,就以“爱·倾听”为团队命名,旨在以“倾听”为钥匙,打开未成年人的心门。

“爱·倾听”未检团队现有5名女检察官,她们是温情司法的开拓者、折翼少年的守护者、“臻情护航”的传播者。十年来,团队守正创新、实干担当、勇立潮头,交出了一份份来之不易的成绩单。团队先后获得全国未成年人检察工作先进集体、全国维护妇女儿童权益先进集体、全国青少年维权岗等省级以上荣誉30余项。

用爱守护,112名少年重返校园

“我们经常把涉案未成年人比喻成正在经历风雨的花朵,作为检察官,除了要遮风挡雨,更需要对症下药、治病除虫,让这些花儿能健康成长,向阳绽放。”“爱·倾听”团队负责人马灵剑说。

小安(化名)在读高三时,因为父亲早逝、家庭困难决定在网上卖游戏账号来贴补家用。2017年,一次账号被骗的经历,竟然让小安发现了快速来钱的方式。他自己进行网络诈骗不说,还把身边的16名同学也拽进来。

案发后,小安如梦初醒,他哭着说:“妈妈,我错了!可是,我还想参加高考,还想上大学!”

办案的同时,如何兼顾涉罪少年的高考?惩罚犯罪与助力涉罪少年回归社会如何平衡?这些难题直接摆在承办检察官、“爱·倾听”团队成员吴琼面前。“我们立即提前介入,与公安机关反复沟通协调,建议对他们取保候审,保障他们在案件办理期间能顺利参加高考。令人欣慰的是,他们全部考上了大学!”吴琼说。

然而,有的大学拒绝接收涉罪少年,也有部分老师提出无法承担帮教责任,这又一次揪住了检察官的心。“16名学生,9个学校,电话一打就是一天,一次又一次与学校沟通。最终,16名涉罪少年均顺利就学。学校的接受、老师的接纳,给了这群少年回归社会的信心,也为不起诉提供了有利条件。”吴琼说。2018年3月,路桥区检察院对16名少年作出相对不起诉处理。

这十年,“爱·倾听”团队在司法办案中,坚持“教育、感化、挽救”方针和最有利于未成年人原则,帮助112名涉罪未成年人回归校园。结束考察的附条件不起诉对象,基本无重新犯罪。

多元帮教,引领少年返航

未成年人小宇(化名)因为盗窃,被移送至路桥区检察院审查起诉。“爱·倾听”团队通过审查社会调查报告、心理测评报告等材料,认为小宇具有帮教条件和挽救可能,遂安排其到企业观护基地接受为期6个月的考察帮教,专业司法社工全程参与帮教。

“我们结合小宇的个体特征、犯罪原因、家庭背景等因素,为他制定了一套个性化的帮教矫治方案。”路桥区天宜社会工作服务中心负责人陆浩说。

在观护基地,检察官、司法社工及企业员工一同帮助小宇。6个月帮教期满后,小宇变得开朗懂事,还意外收到了帮教基地的入职邀请。小宇是该基地首个结束帮教后直接就业的帮教对象。

“迷途少年”小宇顺利返航,得益于路桥区多部门协同发力。早在2018年3月,在路桥区检察院的推动下,浙江省首个“党委政府主导、检察机关推动、职能部门联合、专业组织参与、社会力量协同”的少年司法一体化社会观护机制在路桥区产生,确定以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引入专业司法社工,实现对涉罪未成年人“全流程、一体化、一站式”的观护帮教服务。

2021年,路桥区检察院联合11个部门出台了《未成年人司法社会工作服务标准实施意见》,为司法社工参与未成年人刑事、民事、行政、公益诉讼等相关案件提供指引。2022年,路桥区检察院发布全国首部未成年人强制亲职教育白皮书,形成专业化文本。2023年,台州市检察院、路桥区检察院两级联动,以路桥区2018年至2022年的671个案例为样本,发布浙江省首份《未成年人司法社会帮扶工作白皮书》。

这十年,“爱·倾听”团队积极探索未成年人司法社会支持体系建设,截至目前已拥有司法社工、心理工作者等社会人士166名,开展个案辅导3000余人次。司法社工担任合适成年人共755人次,开展家庭教育指导1100余次,帮助800余名罪错未成年人顺利回归社会,支援与保护未成年被害人150余人次。

融合监督,答好未检综合履职考卷

2023年5月16日晚,路桥区青少年活动中心报告厅里座无虚席,团队成立十周年暨检校共建十周年晚会在此上演。

十年来,“爱·倾听”团队联合全区38所中小学搭建“臻情护航”检校共建平台,打造浙江省首档互动式法治网课《未检说》,掀起学法、知法、守法、用法热潮,受众达10万余人次。十年里,一些曾经参与过活动的孩子走上了法律之路,“因为曾经参与其中,所以更能体会其意义。”

而“爱·倾听”团队所做的不仅于此。

“这笔钱来之不易啊!生活总算有了希望。”2022年初,阿明(化名)在收到132万余元后,连忙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“爱·倾听”团队的检察官。

2014年11月,阿明的儿子小康(化名)在台州某医院出生时出现重度窒息,经抢救后病情逐渐稳定,后被其母亲带回老家照顾。2015年,小康被老家的医院诊断为混合型脑性瘫痪、中度精神发育迟缓。除吞咽之外,小康基本丧失语言、行走等能力。随着年龄增长,小康的症状表现得越来越严重。

“除了工作赚钱,我一直在维权。”2018年,阿明将台州某医院告上法庭。法院经审理,确认该医院医疗行为存在过错,该过错与小康的病情存在因果关系,判令医院承担50%共计9.6万元的赔偿责任。但赔偿金和全家为小康付出的医疗费等100余万元相比,无异于杯水车薪。

2021年4月,经司法鉴定,小康系重度精神发育迟滞、人体损伤二级伤残,护理依赖程度为完全护理依赖。同年9月,阿明以小康名义向路桥区法院提起诉讼,请求判令台州某医院赔偿后续医疗费用等各项损失219万余元。

2021年初,路桥区检察院牵头区委政法委、区法院等16家部门出台了未检业务统一集中办理工作对外协作机制。正是依托该机制,“爱·倾听”团队得知了小康的困境。检察官向阿明了解情况时,阿明希望检察机关能帮小康维权。2021年11月,团队依法向区法院提交了支持起诉书。与此同时,团队将线索移送控申检察部门。控申检察部门检察官积极对接相关部门,后来,为阿明一家申请到5万元司法救助金。

该机制建立以来,“爱·倾听”团队积极探索涉未成年人“四大检察”融合监督模式,着重发挥公益诉讼检察职能,聚焦食品安全、烟酒销售、从业查询等重点领域督促加强社会治理,发出检察建议17件,切实从源头保护未成年人合法权益不受侵犯。

“下一个十年,我们继续用爱去倾听,努力为未成年人成长铺好路、搭好桥!”今年6月1日,该院党组书记金耀华表示。